着一股气，等上了车才忍不住说道：“你刚刚为什么说那种话？”

“什么话？”他一脸无辜。

“红得像酒？”她学着他的语气，不满地瞪着他，“你这不是乱来吗？”

“怎么是乱来？”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透着点戏谑，“我只是随口说了个细节，难道不对吗？”

顾清妍气得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明明是她提议假扮情侣的，可现在却像是他在主导一切。

车在弄堂口停下时，她抓起包准备下车，却被他叫住：“等等。”

“又怎么了？”她没好气地问。

“我们这场戏，得继续演下去。”他忽然靠近她，语气低沉，“如果有人怀疑，我们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尤其是你家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靠在车门上，目光戒备。

他缓缓伸手撑在她身侧，逼近了些许，嗓音低哑：“我是说，你希望我是认真的，还是假的？”

顾清妍一瞬间愣住，感到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让她无法忽视。他的眼神太真，又太深，像是要将她的情绪一层层剥开。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脸颊微微发烫。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别开这种玩笑。”

他嘴角微扬，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缓缓退开，打开车门：“上去吧，早点休息。”

顾清妍迈下车，站在弄堂口，回头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手心却满是汗。

他刚刚的话，让她的心跳乱了节奏。而这一切，明明只是一场游戏——对吧？

15

黄浦江畔的夜晚，总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静谧。繁忙的都市夜景与江面波光交织，远处的码头显得安静而神秘。

“这是你的船？”顾清妍抬头看着面前庞大的货轮，忍不住低声惊叹。

陆时越站在她身旁，双手插在兜里，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不是我的船，但它陪我度过了许多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