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我墨汁点了点他的额。
“陛下，我是你的妾。”
他哑然。
一月后，他封我为后。
群臣无异议。
历经外戚之祸后，他们也很乐意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当国母。
只是源源不断地给裴青寂送后妃。
他一一拒了。
婚后，他愈发黏我。
一会儿不见，便兴师动众地寻我。
于是他无论上朝，还是议事，都将我带上。
所有奏折都给我看，不设防。
他看起来，爱极了我。
两月后，我有了身孕。
裴青寂高兴了三天三夜，日夜守着我，半步不离。
后来直接把所有事物搬到凤宁宫处理。
“裳裳，我们有孩子了。”
我摸了摸肚子，冲他笑：
“小三在踢我。”
“我怀老大和老二时，他们都没这么调皮。”
他突然垂下眼睑沉默，卷而密的睫毛打出浓浓的阴影。
那夜他一手环着我腰，一手覆在我肚子上。
头紧紧挨着我小腹。
毫无征兆道：
“裳裳，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当年你随我上万蛇山救宋湘湘后，方知这是宋家走的一步棋，他们调虎离山伏击柔然后，传信与我，谎称你阿耶反水，要我杀了你以绝后患。”
“我知信中有诈，可他们以援兵为筹码，逼我在你和宋湘湘间二选一。我若救了你，被敌军围困的十万将士，就得不到支援。”
“裳裳，那是十万条命，我做不到放弃。”
“我只能带着宋湘湘下山，而后委托山下农户救你。”
“后来你伤好后避开我的人，上京都寻我。那些人为了埋藏当年真相，要杀你。我那时不知你已经有了身孕，只能许你重金送你出关，方能保你平安。”
“我做的愈薄情，你才有可能平安。我无数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