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人员带着身体检查报告送去了福利院。
[程舟，你杀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每个细节都和十年前完全一致，那最后为什么你没有和你母亲一样留在现场？]
成千上百个人把我包围着审问，刺耳的声音让我不能呼吸，在窒息的最后一刻，我终于从梦里挣扎着醒来。
衣服被汗水浸湿，心跳快速跳动，手脚也在发麻，我张着嘴大声喘息。
关掉还在播放的电视，把变冷的水全部喝完，心情才渐渐平复。
我现在是一个傻子啊，谁会相信一个八岁小孩说的话。
傻子是假的，人是我杀的。
4.
即使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温热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衣服也被浸透，感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手里流失。
难以言说的触感，是任何模拟实验都比不上的。
一切都很顺利，当把割开他们喉咙的那把刀刺进最后一个人的心脏，我简直要在脑中高潮。
连着三天杀了三个人，还要花费精力去处理现场的痕迹，真的很累。
所以事情做完后我就开着私人飞机到小岛上昏睡了好几天。
我倒了一杯红酒走到阳台外面，刺骨的冷风吹在我身上毛孔骤缩，但没有进屋的打算。
虽然我怕冷，可我又很喜欢这种感觉。
想到路为说我妹妹的死因是跳楼自杀。
我心里的恨就完全压不住。
把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直接在我手上断裂，碎玻璃划开皮肤冒出血来，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5.
再次被叫醒的时候王医生已经来了，我换了一身衣服打着哈欠到了书房。
[王医生早上好。]
我把卫衣帽子戴上，坐上沙发就抱着膝盖，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了。
而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