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梁满仓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过,只能承受着二表婶的怒火,一个人灰溜溜的蹲在门口捻骨灰,边捻边絮叨。
“都是我的错,爹,孩儿不孝啊!”
没多久,在村里人一周七天无间断的针对下,梁满仓和他老婆就搬走了。
听其他人说,看那个走向,大概是去城里投奔儿子了。
因为走的着急,他俩除了身上带着的值钱东西外,土地和房子都不要了。
这下,他腾出来的空房子真的变成他父亲的灵堂了,也就不用再惦记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了。
走了个梁满仓,人们一时失去了发泄怨恨的出口,就把目光转向了村长。
他们不会像欺负梁满仓一样欺负村长,只会天天坐在他家门口和村委会门口问他,“什么时候能卖粮不跟晓辉合作,我们的粮卖给谁你家中午吃啥能不能带上我一起”诸如此类的问题。
村长被吵得受不了,甚至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村民追在他屁股后面骂他。
甚至一度都神经衰弱到需要去医院看病了。
或许此时他也在想。
如果当时不跟梁满仓合作,村民会不会还照常拥戴他?
如果不听信梁满仓的谣言,巴结好我,村里是不是还能挣更多的钱?
如果他没放任梁满仓离开,现在受委屈的人会不会就不是他了?
……
可惜没有如果。
毕竟人做了错事,自是要承担因果报应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