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儿子终于肯亲自找我了。

他给我拨来语音电话。

妈，别闹了，回来吧，我们一起生活。

我：不了，如你所愿，我在乡下挺好的。

儿子：哪个乡下？我去找你。

我：你可能来不起，飞机票很贵。

儿子：你在国外？

我：你还有别的事吗？

儿子：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

儿子：知道……我曾经……嗯，赚得很多……

沉默良久，我回复他：是的，我知道了。

10

儿子：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隐瞒你。

我：都过去了。

儿子：那你回来吧，回来疼疼我，妈妈，离开你，我的日子不好过，我太苦了。

我：苦，就买块蛋糕吃，买不起大的，就买一块小的自己偷偷吃。你惯会骗人，我相信你也能骗过陈芬芬。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了陈芬芬的怒吼：你少他妈的跟她废话了！告诉她，不把钱给咱们，我就去告她！这个老东西！老贱人！一辈子白养儿子，没人孝顺她，没人给她养老送终，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让她死无全尸。

我笑了：好儿媳妇，我不会死无全尸的，我手里有三百多万，每个月还有一万元工资。

陈芬芬：呸！老贱人……

她话没说完，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了过来。

闭嘴！

儿子愤怒地嘶吼着。

不想过就滚！不是你，我妈怎么会离开我？都是你挑拨的，你这个没本事还虚荣的村姑！

我以为我会听到精彩的厮打声。

可电话那头异常安静。

儿子换上柔和的音调对我说：妈，回来吧，这次没有欺骗你，芬芬真的怀孕了，你要当奶奶了。

我：恭喜，这个奶奶，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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