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我端详着他,他也眼不错地盯着我,面上隐隐有愧色。
“琳琅,你可怨本宫吗?”
我回忆起上一世,八岁时我为救他摔断一条腿。
十三岁我在太子诗会上恬不知耻地当众告白,自此形影不离追随他身后。
十四岁时他回应我的告白,告诉我一旦他登上帝位,就会娶我,封我为皇后,让我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十五岁时他亲自向陛下求旨将我许配给宁王。
十七岁我向他密报宁王的行军路线,致使宁王身死沙场,送回王府的尸骨千疮百孔,我也被他一道圣旨圈禁在府里,非死不得出。
十九岁我幽居王府两年,染了病,我的婢女拼死偷溜出王府,向从前熟识的太子亲信侍卫送信,求陛下赏药赐医,却没有得到回应。甚至我的婢女也再没能回到府里,死生不知。我也终于死在那年的寒冬。
怨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对于上一世的太子,我自然怨,恨不地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这一世的太子唯一做的事,只是没有履约娶我而已。
原来就是口头之约,不作数的。人心万变,我自己也变了,自然不能因为他的变心而怨恨他。
“太子,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如今我已经入宁王府,只愿安心做宁王妃,其他的不愿多想,更不会怨恨任何人。”
我转身欲离去,却被他拉住了袖子,转而他手下滑,拉住我的手。
我使劲挣扎,他握得更紧。
“琳琅,难道你已经对沈恪……我不信!你我相知三载,多少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你与沈恪仅仅一夜夫妻……”
“太子慎言!”
怕他再说出更加不堪的话来,我连忙厉声制止。
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疾言厉色,他一愣,手也松开了。我将手拢进袖子里在腹前交握。
多少山盟海誓,也抵不过那把黄金打造的龙椅,也抵不过姐姐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沈赴,是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