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经验。顺便敷衍他几句，比搭理他更省事。

我快速扫了一眼：“你拿的是数学习题册。”

他扔开书，从乱糟糟的课桌里翻了好久，找到压在最底下的物理练习册，翻开随便指着一道题。

“这道，教我。”

我无语：“书拿倒了。”

霍向恒懒洋洋的将书弄正。

“这是一道力学题，求三个物体的速度增量的大小关系......”

我讲得很快，霍向恒茫然的睁着眼，像是初冬清晨从被窝里茫然探出小脸的猫咪，无辜无知。

“听懂了吗？”

他用力点头，把书扔进课桌里。

周五放学前，地理老师宣布，这学期的野外实践课安排在下周六，课题是考察河流水系特征。

教室里一阵欢呼。

8

我们坐大巴前往本市南部的山区。

山脚下，大江广阔，浪花拍岸。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被限定在山脚区域活动，午餐时间，有同学在山谷附近发现了涧流。

我们兴奋地转移了用餐地点。

水流温和，鲜鱼肥美。

女生们坐在岸边玩水，男生则挽起裤腿，削尖树枝制成鱼叉，比赛谁猎的鱼最多。

林荫下，一束明媚的日光打在霍向恒脸上。

他专注地盯着溪底，手握锋利实用的鱼叉，猛地扎下。

再抬手，叉上的肥鱼被戳了个穿心过。

霍向恒打的鱼在岸边堆成小山。不少女生起了兴趣，纷纷挽起裤腿蹚进溪流里。

玩得兴高采烈之际，突然出了意外。

一条蛇也下了水，三角形的大脑袋，一米多长。

大家疯狂朝岸边跑，混乱间，一个女生摔倒了，我离得近，看得清楚，那蛇朝女生游过去。

我捡起一把鱼叉跳下水，叉头顶上蛇头的瞬间，浑身血液都僵住了。

将蛇挑飞出去，我扶起那女生，逃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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