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没想到情根深重。程仙子如今经脉尽毁，换做旁人的话，早就把她抛弃了吧？”
“此事可没这么简单……我听青崖山的弟子议论过，说程仙子本来就是为裴仙主顶罪的。若不是这样，她也落不得这种下场。”
“顶罪？！你此话当真？”
我用手指缠着地上的草叶，看着不远处的裴寒翎和程月珑。
真，比真金还真。
09.
虽说这事如今鲜少有人说起，但山门之内不少人心知肚明。
昔日裴寒翎刚入仙山，不知为何，疯了一样想修炼。
有人跟他说，山中有禁地，禁地的法阵之中是无穷的灵力。
裴寒翎去了。
他一乡野出身的凡人眼界有限，认不出这禁制是天道禁制，会触发天道惩罚，于是闯了大祸。
青崖山主认定裴寒翎是整个仙门的未来，不愿见他被废。
于是耗尽心血，左右了一分天道，将资质平平的程月珑送去顶罪。
从此之后，程月珑成了废人，再也无法修行。
裴寒翎心怀愧疚，便立了重誓，定要升仙将程月珑治好，护其一生。
我想到了小时候村头唱戏的戏班子。
演的那些郎情妾意情深似水，比起现实来……差远了。
寿宴结束，宾客散去，我随着裴寒翎回洞府。
须发皆白的山主看见了我，眼中神情微妙，唤住了裴寒翎。
“你若是登仙，这灵仆打算如何处置？”
裴寒翎顿了顿：“山主此话何意？”
程月珑抢在前面说道：“裴哥哥，她是个难得的纯净之体，不若到时给了门内的其他弟子，也算是……”
“再议吧。”裴寒翎打断了她的话，眸中添了几分阴郁。
我的视线扫过了程月珑的脸。
那一闪而过的阴私情绪让我心中泛起了凉意。
08.
时间荏苒，裴寒翎这只装满了灵力的玉瓶终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