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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劝诫道:“侯爷,您的夫人已被判定死亡,她不会再归来了。”
“无论您以何种方式试图弥补她、挽回她,皆是徒劳。”
“您若这样伤害自己,想必您夫人看到也会担心的。”
太医的这番话令他如梦初醒,只是他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沈妤。
这,是他的执念。
他昨日故意让沈妤看见那支玉簪,天真地以为沈妤只是佯装失忆,在与他赌气。
经一番试探,仅能确定她忘却过往、忘却自身。
微风轻拂而过,淡淡药香袭来,徐帛简心中烦闷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于心底暗暗记下:不得打扰沈妤生活。
第三理由:她须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得有任何事成为其负担。
沈妤见徐帛简,眼眸一亮,朝他走近,徐帛简的心仍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
他定了定神,看着沈妤。
沈妤道:“侯爷,您果真来了?”
徐帛简轻“嗯”一声,喉结微微滚动,试探性的问:“稍后我女儿也会到琼州,你有空陪我同往吗?”
沈妤一怔,旋即点头应下,将看顾药铺的重任交予李言安跟小师弟。
徐帛简的贴身侍卫牵来一匹马,他翻身上马,轻柔地将沈妤拉上马,挥鞭便朝城门口而去。
二人抵达时,城门口已停有一辆马车,阿竹抱着怀中早已熟睡的岁岁,下了马车。
当阿竹望见从马背上下来的沈妤时,瞳孔难以置信地睁大,这莫非是已逝的夫人?
此次侯爷费尽周折,在沈老夫人处求得带岁岁出来游玩。
然老夫人放心不下,令她一同跟来。
徐帛简眼眶泛红,他竭力克制着情绪,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手。
岁岁微微睁眼,小小的手仅能握住他的一节手指,朝沈妤跟徐帛简轻声唤了一句:“阿爹……阿娘……”
徐帛简瞳孔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