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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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这年轻人，活儿没干完怎么跑了？诶呦，看把我这毛线都弄乱了！”
胖子虽然身材肥胖，身手却也是矫健的。
婶子们扔出来的鞋底子，就没有一个能落在他身上的。
“张队，老二，问过了，五金城，方老板，卖刀的。”
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张队一把把他拽上车，招呼着老周就是一脚油门。
方氏刀具。
赶上两个八仙桌大小的茶海旁，我们四个警察局促地坐在那。
我打量了一下整个办公室，除了营业执照，办公桌椅，最显眼的便是墙上那幅字。
生意兴隆。
办公室的后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是两口子生活的空间。
院子不大，种着一棵歪脖子老树，树身上拉出一根铁丝，挂着几件衣服。
横出来的树杈上吊着一个沙包。
想来这方老板离开了部队，也没停下锻炼。
方老板不在，说是一个礼拜前就去南方进货去了。
接待我们的是方老板的秘书，也是方老板的媳妇儿。
也是个身材娇小的南方女人。
谈吐中，这女人一点也不像是个南方人。
大大咧咧的性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
“老方走一个多星期了，大概明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从哪个火车站走的？我们还说，他要最近进货，想跟着一块去南方看看。”
“南方就一个深圳还好，其他也都是穷地方，大多都没咱们这条件好。”
“听老方说你们是自己两口子过来的，这边没啥亲戚？”
“别说亲戚了，这县城里，南方做生意的，七八十户吧，就我们一家是从广东过来的。”
我听完在心里暗暗比对了一下三十年前的卷宗，被害人赵晓敏，是广西郴州人。
两人有交集的可能性不大，但未必就没有。
“嫂子，我方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