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不知道谁给惯的。
“不弄你,我没那么禽兽,”徐清宴哄着他,“再亲一会儿。”
然后扣着裴珩的脑袋又亲了上去。
当晚没有如裴珩预料中那般“腥风血雨”,徐清宴非但没有罚他,反而还体贴地替他捂了一夜肚子。
不过下回确实是不能贪杯了。
裴珩半梦半醒地睡着,蜷着身子缩进徐清宴怀里。
一枕黑甜。
……裴珩幼时便认识徐清宴。
那是景和十五年,先帝在世之时。
那时徐清宴还是他的伴读,也不过是个长了他两岁的小孩。
小孩都喜欢模仿同龄人或比自己稍微年长些点的,裴珩也不例外,他主动向徐清宴示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哥哥吃糕吗?
很好吃的。”
小裴珩小口小口地嚼着糕点,像只仓鼠。
还是只知道分享的小仓鼠。
“不要。”
徐清宴头也不抬。
“哥哥你在写什么呀?”
“今日先生留的功课。”
“哥哥好厉害,”小裴珩真诚地夸他,“今日太傅讲的我有些地方不明白,哥哥可以教我吗?”
这本也是徐清宴该做的,毕竟太子伴读的名头还是在的。
“好。”
此后徐清宴每日挑时间给裴珩答疑解惑,裴珩刻苦得不行,加之天资聪慧,学起来也比常人快得多。
小孩喜欢嘚瑟,每每功课得了太傅几句赞赏,就又蹦又跳地到徐清宴面前,“我厉害吧,哥哥!”
徐清宴总是拿出一副长辈的姿势敲他的脑袋,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裴珩平日里听他的话听惯了,也晓得他这么做对自己有益无害。
哥哥怎么会害他呢,对吧。
可总有人想害他。
景和二十八年,先帝卧病在床,贵妃杨氏嚣张跋扈,根本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只因杨氏有一子,裴璋。
裴璋无心朝政,从未想过当皇帝,可他的母妃并不这么想。
于是杨氏在裴珩的饭菜里下了毒。
当夜若是徐清宴没有找来解药,裴珩必死无疑。
先帝尚在便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投毒,贵妃及其母族的心思已是写在脸上了。
而裴珩在她们看来,只是这场内斗中不值一提的牺牲品罢了。
涉世未深的裴珩显然是被吓坏了,当夜便发了高烧,刚解完毒本就体虚,经此一烧更是为日后留下了头疾的病根。
“哥哥不要走,我害怕。”
他抓着徐清宴的手整晚都没有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