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偏僻处。
既没有我姐房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名牌包,也没有我弟房间里价值不菲的钢琴和乐器。
这房间的位置,恰如其分地反映了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遗忘的存在。
我收拾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将它们装进箱子。
我本打算给导师打电话说明情况,取消婚假重返实验室。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是我的未婚妻叶舒。
我以为她是来商量婚礼的后续安排,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就迎来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谭杰,你到底对畅畅做了什么?他怎么会住院?”
向来温柔体贴的她,今天已是第二次情绪失控。
5.
第一次是得知谭畅回国的消息,现在则是第二次。
讽刺的是,她明明是我的未婚妻。
“他对海鲜过敏了。”
“一定是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叶舒的声音里充满怒意。
“谭杰,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你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把畅畅送进医院,你还有人性吗?”
面对她的指控,我已经提不起辩解的兴致。
“对,我没人性。”
“等畅畅出院我会向他道歉的,这样行了吗?”
“我还有事,挂了。”
叶舒明显愣住了,她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地回应。
过去我们因为谭畅的事没少争执。
约会时,她全神贯注地和谭畅发消息。
共进晚餐时她记不住我不能吃辣,却清楚地知道谭畅喜欢什么口味。
每次我克制着情绪质问她,得到的永远是那句——
“别多想,他是你弟弟,我只是关心下而已”。
她的敷衍让我看起来像个疑神疑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