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妈妈怀抱的温暖，她说的话我整个人彻底僵住。
我妈拉着外甥女的手亲亲热热凑到我跟前
“小芸啊，你也别难过了。”
“我想好了，小晴用了你女儿的心脏，那她就算半个你的孩子，以后你养着小晴也相当于养自己的孩子了。”
“你姐身体不好，姐夫又忙，你做妹妹的也理应帮忙。”
我瞬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失去孩子以后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反而让我养着仇人的孩子。
“什么仇人？她是你姐姐。”
听到我的话，我妈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顾子言的神色更是不好看，“小芸，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
她女儿获得新生，我的孩子骨枯黄土。
什么叫无辜？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咄咄逼人：“好啊，把她的心脏拿出来，我就照顾她。”
“陈芸！”
顾子言彻底怒了他将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地步！”
“楚乔和小晴都没有错！你也是母亲，为什么就不能推己及人！”
一直躲在我妈身后的楚乔再也听不下去，她哭的真情实感“妹妹是姐姐的错，我不应该为了救我的女儿用了你孩子的心脏。”
“我去死，我去给你孩子偿命！不要诅咒我的孩子好不好！”
说着她径直冲向窗户，一时间整个病房乱作一团。
哭闹声，咒骂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我颓然地躺在床上又哭又笑。
4
出院那天，顾子言没有来。
我也没有联系他，转身去了律所咨询了离婚事项。
手里握着的离婚协议书，我只觉得心中满是哀凉。
我记得顾子言曾经的梦想是当拯救世界的英雄。
或许从一开始他和我结婚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主义，现在这份伟大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