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几乎都在嘀咕他的事呢。看来，我那该挨枪子的儿子真干了那些丧心天良的事啊——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赵律师，他从到大一直是个一百茬的老好人呀！咋了？发疯了？竟然干出这种缺德事——说来说去，这全怨我那场子病啊！要不是我前年得那场倒楣的血栓病，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花干他辛辛苦苦积攒了十多年的几个钱，不然，他媳妇老早就娶上了，有个人管着，也不会出去干那档子事呀——赵律师，俺娃可是个好娃呀！自小就很懂事。八岁那年，他爹得急病去了，过了两年，他奶又得个偏瘫，我娘家人都劝我再走一家，可是刘桐坚决不愿撇下他奶不管，而我又舍不得丢下这孩子。就这样，我一个女人家，上有老下有少地糊弄着过了几年。我一年年老下去，刘桐眼看就上初三了，还是班里的尖子生呢，却死活也不去上学了，非要在家帮我干农活。为这事，他班主任老师还特意到我家来一趟，本来是想做我们思想工作的，可一看我家这一摊子，只是一个劲儿咂嘴、摇头。他临走，不住地叹息：‘可惜！可惜啊！’我为他退学的事难过了好长一阵子，可又有什么法子呢！日子还得一天一天地过。就这样，他十几岁就开始推个自行车收废品，赚几个零花钱。因为他为人厚道，从不窝称，周边十几里的人家大都把废品留着卖给他。多年来，他也落下几个钱。谁知道，我前年那场子病，一下把他积攒的钱花光了——看看，赵律师，我咋越扯越远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往赵律师跟前凑了凑，又转过头看看门口，小声说：“赵律师，听人们说，只要不怕花钱，就能买条人命，不知是真是假。都传着说我们东边李坡村的那个杀人犯，就是因为找人活动了活动，才没有判死刑。我一些亲戚正合计着给我凑点活动钱，俺有一个远门子兄弟在市政府里做事，不知道通过他活动活动咋样……”说到这儿，她那张干枯忧伤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赵律师严肃而又无奈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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