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少年一直静静的看着，看着小蛇灵巧的蜷回身体，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您要收我为徒。”
师父将小蛇放进随身的口袋，“你可愿意？”
“你今日的小鸟虽然灵动，可我看出，再多片刻，它就要从空中栽落下来。”
师父的手指点点小鸟的肚子，“这里面，缺东西。”
少年还是那副乡下村人的老实样子，他又没有老师，自然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
“恁真的要收我为徒？”
旁边的艺人们不干了，“你个赵老歪，眼看着就要进坟头了，还这么钻研？”
“怪不得你那个女徒弟跑了，肯定是你想卖了人家挣钱。”
“哈哈！”
手艺人算下九流，身上有钱，可没有地位。
他们都赶不上小商贩。
揭起人的短来，那更是肆无忌惮。
少年只是抓着头发，好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偷看看师父，就见他苍老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苦意，心中一痛。
师父待我虽然严厉，可还是把我养大了。
师兄弟们都出去自立门户，只有我还陪着师父。
最后，也算合了师父的心意，少年算挂名弟子。
因为到了决赛，如果得了第一名，那是要进工部的。
有个下九流的师父，好说不好听。
艺人们都知道这个理，所以大多数人都是起哄，没有几个真心实意的想收少年为徒。
只想等到最后，拿点赏钱就走。
我们在京城有落脚的地方，是师父朋友开的镖局。
听说为了请这个朋友找师姐，师父挣得钱大多数都给了他。
这回来，算是白吃白住，吃点利息。
4“你娘真是个疯子？”
我在饭桌上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一个地方穷困到了极点大家都不识一个字，突然就出现了一惊世的天才，这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少年捧着大碗使劲干饭，米粒从他的嘴边喷溅出来。
我发现他用筷子，总是把舌头伸出来，反复嗦嗦几遍，再把筷子伸进菜盘子里，上下左右的翻找，也不知道那里是有金子还是有银子？
不管饿不饿，他这一番动作，彻底让人没了胃口，师父上了岁数，吃的很少，早早就放下了筷子。
我就算没吃饱，也吃不下去，只能看着二木头吃。
二木头看我们都不吃了，也不问一下，把盘子里的菜都划拉到自己碗里，哪怕肚子已经鼓鼓的，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