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小小年纪你就想逃学？”

硬拉着我去，半路上我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据街坊说，我爸还踩了我两脚，见实在没反应，不是装的才急忙送进医院。

挂了一周的点滴。

他坐在病房里红着眼眶，跟医生大声哭诉自己的不易。

医生护士都宽慰他说辛苦了，孩子就是一点小病。

没有人责问他作为父亲的失职，除了他来探望的战友。

战友拎了一大袋的水果，掀起我的衣袖，和我爸说，“别逼孩子太紧了，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孩子没妈本来就可怜。”

“他可怜？我媳妇和钱都打水漂了！我才最可怜！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是不是？滚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我爸扭身回来就给我两耳光

“是不是你告状？啊？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自个儿不争气委屈啥！”

我躺在病床上，忍着疼痛，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哭，哭了就会更疼。

他打累了，就坐下来，头一次和我念叨起往事。

“爸也不是想揍你。男孩子就不能惯的，知道吗？不打你，你就不成器！”

“尤其你妈还是个脑子不正常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也缺根筋？我得给你打得知道厉害，你才不会犯事！”

他点了根烟，“年轻的男孩啊，最容易犯错了。”

“就刚才出去的鳖孙，他自己生不出孩子，到处寻思找人笑话。前几年还憋着坏，想让他嫂子生个送他呢。”

“都是家里惯成这样，呸！”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人的嫂子生了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

他想着抱个女娃娃回去也好。

嫂子不同意。

这事不了了之。

直到有天深夜，他被敲门的巨响震醒。

一个小男孩抱着昏迷的妹妹，对他笑得灿烂。

“你不是想要女孩吗？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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