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推过桥，连句谢谢都没有，我扭头就走。
“等等，你也赶紧回家吧，有些局去不得。”
“要你管。”我对固执老头实在没好感。
“拿着吧，哎，贴身放好。”大爷把一个元宝样的荷包塞进了我衣兜。
他蹬着三轮走远了，我在犹豫是否扔掉，电话响了，是儿子。
“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想你了。”
儿子的话让我心酸，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儿子了，这个时间他应该睡觉了。
“等爸爸挣到钱就去接你。”
“真的吗？”
“真的，爸爸给你买炸鸡吃。”
“那我们说好了。”
“嗯，去睡吧，听妈妈话，乖。”
我根据张三叔给的地址来到了没什么人住的城乡结合部，这里好像上次送客人来过，不过我没多想，以为就是个巧合。
根据导航，七拐八拐地终于在路口碰到了张三叔。
“扑街仔，现在才来，等你等得花都谢喽！”
“这里还真不好找！”
“啰唆，跟上啦！”
张三叔带我来到了一个破楼的半地下室，感觉阴森森的。
“这什么鬼地方？非得在这儿玩吗？”
“哎哟，上次被人点炮，也不知道是谁，跑的鞋都丢了一只，进去啦，衰仔！”
昏黄的灯光下，烟雾缭绕，四四方方的旧木桌子上已经码好了长城。
白色的麻将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不过大家急着开局，没人在意。
“赶紧坐，再磨叽，天都亮了。”
我挨着张三叔坐下，破旧的木椅子仿佛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响。
麻将桌旁边插着电暖器，还算暖和，两个旧暖瓶整齐地摆在墙角。
行吧，该有的都有。
第一圈麻将，庄家范中洋。
“这位美女是曾美红，叫阿姐，以前开发廊，好靓啊！”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