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断电话前，我听见电话那头一道娇媚的女声。
“孟真，你耳朵红了。”
我差不多确定说话人是蒋灵若，当即开车出门。
十几年前那个夜晚，在阅览室遭受许孟真和李熙晟的双重羞辱后，我魂不守舍地在酒店内游荡，被两三个女生拽进房间。
蒋灵若把冰酒浇在我头顶，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让我停止觊觎别人的男朋友。
她给我两条路。
自己主动转学，或她帮我退学。
当晚，我没像其他同学一样在酒店留宿。
度假酒店建在城郊的风景区。
狼狈不堪的我冒着夜色一头扎进山林，凭着一股气劲走路下山，边走边哭。
彼时，我太年轻，又胆怯，又自卑，受到伤害只会躲起来舔舐伤口。
我应该质问蒋灵若为什么针对我。
同学两年，我连话都没跟许孟真多说两句，更没有勾引他。
爸妈不同意我转学。
我可悲的自尊心，让我不肯把受的委屈和盘托出以说服他们。
后来我没有转学，也没有被退学。
许孟真生日过后就出国读大学了。
蒋灵若忙着提前申请国外大学，没心思处置我。
12
抵达会所，我抹掉不觉间滑到脸颊的泪，整理仪容，打开车门。
“许太太，这边请。”侍者在前引路。
包间内音乐舒缓，七八个人喝酒聊天。
不知聊到什么，许孟真眼神迷离地对蒋灵若笑。
我快步走到许孟真面前，憋着一肚子气：“走吗？”
醉酒的许孟真认出我，牵我的手。
我忍住把他从蒋灵若身边拽走的念头。
“诶，老同学了，坐下来喝一杯再走嘛。”
我循声回头，发现歪坐在沙发上的李熙晟。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着继续说：“咱们从前关系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