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王芳只是瞟了她一眼，敷衍道，“放那吧。

“　　她的目光满是嫌弃之色。

　　“煮个粥还要煮那么久，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

“　　“还煮糊了，这让我怎么吃？！

“　　她絮絮叨叨地埋怨着，压根就没想过在那么多人面前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留点面子。

　　陆招娣站在一旁，低着头，恍若未闻，彷佛早已习惯。

　　突然，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向我看来。

　　“姑姑，好久不见啊。

“　　我离开的时候，陆招娣已经七岁，早已学会认人了。

　　撇开了上辈子心疼她的滤镜，这句话，我听着却觉得有些诡异。

　　我蓦地想起妈之前略带阴阳怪气的话语。

　　“你对那小妮子倒是上心啊。

“　　“也是个蠢的，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呢！

“　　那时的我没当回事，以为我妈就是日常发牢骚。

　　但此刻，对面陆招娣投射过来的眼神，却和五年前我打算卷户口逃去上大学时，她站在门口盯着我的眼神，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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