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

第1章 他只在乎钱

生在深渊无人救你无人爱你。

------------------------

“你这死女人，说钱在那里。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在瘦弱的女人身上。

“林安超你还是不是人，没钱了我的钱都被你拿走了。下面的女人嘴角溢出鲜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林安超打的更加用力，“没钱，怎么可能没钱，每次你都背着我拿出钱给你娘家人。

“妈妈。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听到声音女人声音立马带上哭腔：“晓白，别进来……

话还没说完只听吱啦一声门被打开。

女人的眼神染上了恐惧。

女孩天真无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爸爸，妈妈……小小的声音带着些茫然。

男人笑的阴森，从女人身上站起来“晓白，回来了，快到爸爸这来。

女人坐起身对女孩摇了摇头。

刚好这一幕落到男人眼里，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钟琴你还敢给老子摇头。

女孩被吓的哇哇大哭。

“你这个小杂种还给老子哭。男人作势要冲过去。

女人一把抱住男人的腿嘶吼道：“林安超，你要钱是吧我有我有...

男人一脚踢到钟情的胸口，“臭婊子，现在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一哭你肯定舍不得。

女人捂着胸口，从衣柜最下面翻出来几百块钱，丢在男人手里。

男人拿钱二话不说走出门外，还撞到了在门口的林晓白。

女人不顾胸口的疼痛吼道：“林安超，你个混蛋，她是你女儿啊。

林晓白哭的更大声了。

女人跑过去一把抱住林晓白。

“晓白乖小白不哭。女人轻轻拍打着林晓白的背。

林晓白哽咽的喊着妈妈“妈，妈……拿手擦着钟琴嘴角干枯的血迹。

钟琴在小孩的动作下彻底破防，眼泪像打开了闸门一般喷涌而出。

门外站了几个街坊，但没一个人上去帮忙。

一个女人喊道：“钟琴……

旁边的大妈立马拉了她一把，“你怕有病啊，他家男人每天都打她。

“她男人都不护她，你管她干嘛？

“男人也真下得去手。

“还不是因为赌。

“这女人也是可怜。

那女人也只是感叹但再没有向前。

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心里更加冷了。

钟琴每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已经逐渐麻木。

可她想她的孩子不可以，她几乎用了整个生命留下来的孩子，一定要幸福快乐啊！

晚饭时门口有人砸门，女人拖着疼痛的身体打开门。

男人气冲冲的指着女人的鼻子，“连开个门都跟蜗牛爬一样，要你有什么用？

钟琴麻木的走回桌子吃着饭。

“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

女人放下手里的碗筷，目光呆滞的看着正在发牢骚的人。

“林安超离婚吧，晓白我们带走不会挡了你找更漂亮更能干的女人。

男人一把把桌子掀翻在地，“离婚，当老子彩礼是白给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巨大的声音把在屋内睡觉的林晓白吵醒，因为受了惊吓哇哇的哭着。

“不愧是你生的一天天就知道叫丧。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林安超不一样他只在乎钱。

钟琴不想和他争吵直径进屋哄孩子。

钟琴想她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现在才要受这样的罪。

“晓白乖，晓白不哭……钟琴温柔的哄着孩子。

林安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毫无顾忌的点了烟。

不多时钟琴从房间出来，看到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

“过来！白色的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

钟琴没有反抗她怕再次把孩子吵醒。

她现在只想好好把孩子养大，这样她也就解脱了。

钟琴拖着缓慢的步子向沙发走去。

林安超不耐烦：“快点，还要老子过来请你啊！

钟琴一怔，加快了步子。

刚到沙发，林安超一把把钟琴抵在沙发上，一只手解这皮带。

钟琴立马知道他是又发疯了。

钟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真是越来越欠＃了。

钟琴闭上眼睛，压制自己心里泛起的恶心。

事毕，林安超抽身，头也不回的回房间。

客厅里只剩钟琴像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躺在沙发上。

眼泪也像这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陷入沙发里。

第二天。

“妈妈桌子翻了，是不是爸爸又打你了。

“没有，晓白快穿衣服，等一会迟到了老师要罚站的哦。

六——岁的林晓白扶着到在地上的桌脚说道：“哦哦，妈妈可是桌子怎么办？

“没事等会妈妈回来弄。钟琴声音依旧温柔。

钟琴把林晓白送去上-学，回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客厅，深深地叹气。

自嘲的笑了笑，这个家怎么就跟没人似的。

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奶娃娃也快上高——中了。

一张瓷娃娃的脸，身着一件不合身的校——服。

林晓白把袖子卷了两圈，裤脚也挽起来。

背着书包向着回家的小巷走去。

路上遇到街坊打招呼，林晓白小声的回了好，便匆匆离去。

没错我不善交际，不知表达，因为……家暴……因为校园暴力，我变得无比自卑，害怕别人的目光，语言，动作……

老远林晓白就听到爸爸的大吼，和各种响声，桌子，椅子，还有……人。

林晓白缩了缩身子，还是推门而入走进了这个战场。

“爸爸不要打妈妈。我声音小的像针尖落地。

爸爸并没有听到，还是揪着妈妈的头发在地上拖行。

我捏住拳头，可腿还是控制不住的抖，大声吼道：“爸爸，你在干嘛？

爸爸停止了动作，抬头看着我，我的腿抖的更厉害了，没错是因为怕，怕挨打。

“来的正好，你妈是不是给你钱了？

从我记事来以爸爸经常这么问我，我也经常在回答了之后被打，和我妈妈一起。

“家里已经没有钱了，爸爸你戒赌吧！我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是林晓白第一次和林安超说让他戒赌。

林安超大步朝我走过来，拎着林晓白的书包丢在妈妈面前。

我看着妈妈青紫的脸，有新的有旧的......

我慢慢抚上妈妈的脸,“妈妈。

“晓白，受苦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拳脚便上来。

“林安超晓白她女孩子你不能一直这么打她。

钟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能打，不能打钱呢？不能打。爸爸一觉脚踢在林晓白身上，他从不打我的脸都是打衣服能遮盖住的地方，可能是怕丢了自己的脸。

妈妈抱住爸爸踢向我的脚，我知道他会更用力的打妈妈。

“林安超，你就是个无能的东西只会打女人，在外面你tm就是个孙子。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很少说脏话，每次都是逼急了才会冒出一两句。

“孙子，你们娘俩个吃我的住我的，我还无能。

林安超反手指着自己。

“你可不就是无能吗？你看看家里除了壳子是你的剩下的什么是你的？

砰的一声妈妈的头撞到了桌脚，没错爸爸踢到。

我赶快抱住妈妈。

血争前恐后的流出来。

爸爸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

“妈，妈快快打电话。我嘶吼的向门外叫着。

我知道门外肯定有人，每次他们都会在门外偷看。

不知是谁打的救护车妈妈被送进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得刺眼，手上是已经干枯的血，也很刺眼。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我和爸爸冲上去，很想知道现在妈妈的情况，“病人已脱离危险，但是病人身上其他的伤是怎么形成的？

我正要说，手臂就传来一阵刺痛。

爸爸笑着对医生说：“孩子他妈，前几天摔了一跤，摔成这样的，麻烦医生了。

医生皱眉，前几天摔的能摔出新旧伤？摔能摔出鞋印，能摔出拳头印？

医生都明白只是迫于是别人的家务事而不好说。

“下次注意，有些东西好好处理。说完医生直径离去。

医生走后，林安超立马变了脸，“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打的？

我害怕的看着他，但又想这是医院他不会这么样的。

便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道：“难道不是吗？

爸爸一双鲜红的眼睛盯着我，用力的把我推出去。

我撞到墙上，后背很痛，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

“是我打的，没错那又怎么样，你打我啊！一阵阴森的笑回荡在走廊里。

“小兔崽子，你说了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想打就打。

林安超的声音满是挑衅。

我颤抖的蹲下身去，谁，谁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没人回答，我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傍晚妈妈醒了。

妈妈虚弱的声音响起：“晓白，妈妈睡了多久。

“一天妈妈没睡多久，我去喊医生。我飞快的跑出去。

“医生，我，我妈妈醒了。我的声音很小以至于医生没有听见。

我双手揪着衣服才敢吧声音放大声一点，“我妈妈醒了，医生。

“哦，哦那间病房？

医生给妈妈做完检查，轻声的说，“床边有一个铃有事按这个就可以了。

“哦哦。

医生抬手摸我的头，“真乖。

我急忙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医生的手。

医生尴尬的收回。

钟琴带着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孩子太小不懂事。

“没事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

“晓白，你去上课没有？

“没有，我怕妈妈醒了没人在身边。

钟琴眼眶湿润：“妈妈醒了没事了，你明天就去上课吧。

“好。我知道妈妈想要我好好学习，想要我出人头地。

第二天，我匆忙的做了点饭带到医院放到妈妈床边，又匆忙的跑去学校毕竟是一段不近的路程。

说起学/校好像又是一个-炼/狱。

一到门外就迎来了一盆冷水。

“哟，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来了不好意思，快进来吧。

“哈哈哈，像不像落汤鸡。

“哈哈哈，笑死我了。

几个女生围着我。

为首的女孩子戳着林晓白的肩膀，“落汤鸡，是不是昨天回去怕我们没来啊！

“萌萌姐，她那是怕啊，明明就是去做鸡了才没来。

悦朵朵用手挡住咯咯笑的嘴。

我疯狂的挥动着手“我没有，我没有……

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没有。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