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菜，洗了玫瑰香浴。
深夜，秦愈宿在小姐房里，传了大小暑来伺候。
小姐自是不肯，面上却不好忤逆夫君，便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盈盈拜下：“公子，桃儿留下，伺候公子夫人。”
秦愈的视线，在我身上一寸寸扫过，继而点了点头。
我退至门外守着，伺候用水，打扫战场，忙到天亮。
大小暑虽逃过此劫，可事情并没按预想的那样发展。
秦愈结交了不少官宦子弟，一众纨绔经常聚在府内宴饮。
酒过半旬后，传了小暑去伺候，她便再没回来。
直到小姐通知我去酒宴上收尸，收小暑的尸。
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就在这宴会上，被折磨而亡。
我赶到时，小暑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浑身都是伤。
下半身鲜血淋漓，红褐交织，一条腿被打断了，呈九十度翻折，手臂布满淤青，脖颈处有很重的勒痕。
想来她一直在抵抗，激怒了侵犯者，才被虐待致死。
面对这触目惊心的凶案现场，府上的杂役婢女，面色无常，泼水打扫，很快就将厅堂恢复如初，半点都看不出死过人的痕迹。
按照惯例，婢女去世，府上要将尸体送还给她的家人，再给一笔抚恤银子。
我请示小姐，她却撇撇嘴，不屑道：“触霉头！这贱蹄子缺胳膊少腿的，若她家人看了去告官怎么办，可别妨碍了夫君的前程。你去弄张草席，包上丢出去埋了。”
“以后这等小事，你自己处理就行了，不要样样都来问我。不然我要你来干吗，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鬟，长点心吧。”
她拿起书卷重重拍了我的脑袋：“今儿是三清天尊诞辰，我要去上香，求天尊保佑，早生贵子，快去备车吧，别耽误了吉时。”
5.
耗了几日，小姐仍不肯出抚恤金，我只得取出自己存下的银子，将小暑草草下葬。
小暑的家，只有她爹妈和弟弟，算得上一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