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
一双手僵硬地抚过被褥，妈妈猛的弯下腰。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脸和我的脸，只隔着一层被子。
她似乎努力嗅闻了很久，才用沙哑粗噶的嗓音说：“搞错了。”
她走了吗？我在被子里悄悄想。
我想起从前，她被喝醉酒的爸爸用凳子打，凳子腿都打折了一条。
我扑上去想保护她，她直接抱着我嚎啕大哭。
哭够了，她却用折了的凳子腿狠狠把我打了一顿。
她说，要不是我，她就不会挨打了。
这样的妈妈，她会轻易放过我吗？
9
我在被子里龟缩了很久，直到我听到拖沓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才敢睁开眼睛，从被子缝偷偷往外看。
在听到隔壁屋里男人的惨叫声时，我甚至还长舒了一口气。
我安全了。
我又蠕动着身体，努力让自己往窗外看。
果然，狼嚎鬼叫的是我爸。
他被我妈的鬼魂从房里扔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他甚至来不及磕头求饶，便被尖利的爪子一下洞穿了胸口。
他的心脏被扯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在跳。
妈妈抓着活跳跳的器官，仰头发出一阵凄厉的尖笑。
这时，后妈衣衫凌乱的从屋里出来。
好像是察觉出有人出现，妈妈僵硬地转过身，朝来人得意地举起心脏：“你看看！我能复活了！”
后妈似乎是笑了。
但那个笑容只是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她面目凝重道：“你家的那个老头子，好像开始怀疑我了。”
后妈一边说，一边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辆小推车：“事不宜迟，我帮你把尸体运回芭蕉林。今天日子正好，子时一过也会下雨。万事俱备，你很快就能回来了。”
妈妈破风箱似的声音应了一声，竟然跟着后妈走了。
后妈看着柔弱，没想到能直接推着一个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