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手，手腕上的血还湿淋淋的，就这么沾到了文件上。
签完，妈妈撑着身体站起来，“给我钥匙！”
爸爸满意地合上文件，让阿姨拿钥匙给妈妈。
妈妈接了钥匙，跑过来，隔着铁栏安慰我，“笑笑不怕，妈妈来了。”
“妈妈脏脏，擦擦。”
我手指抹去妈妈脸上的灰土和血迹，哭了出来，“都快笑笑，都怪我。”
门开了，妈妈把我抱起来往外走。
“笑笑，等会儿妈妈让你跑，你就跑！妈妈是跆拳道冠军，他们都打不过妈妈。”
“好。”
妈妈的步伐很急，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黑暗暗的房子了。
我直勾勾盯着后面接电话的爸爸，等我长大了，我要让爸爸把一切都还回来！
姜氏是妈妈的。
挂了电话，爸爸抬头，踢上旁边的箱子，指着我们。
“抓回来！”
“妈妈，快跑！”
有所察觉的妈妈加快步伐，可是被踢伤，她有心无力，只能把我放下来，推着我往门口走。
“笑笑，你快跑！妈妈报警了，你知道警察叔叔，妈妈带你见过的。你出去看到警察叔叔就抱住他，带他来找妈妈！”
警察叔叔！妈妈！
我被搡着往前跑，“妈妈，我带警察叔叔来找你！”
妈妈走走停停，捂着肚子，点头，“对，笑笑快去。”
我跑了很久，很久，出了房子，外面黑乎乎的，还全是杂草。
到处都刮着风，冷冷地。只有零星的路灯，我沿着光跑。
远处响起警笛声，是警察叔叔！妈妈带我听过这个声音。
我挡在路中间招手，红蓝灯光的车停下来，警察叔叔下来将我抱上去。
我瑟缩着身体，大声，“妈妈，叫我喊警察叔叔去救她。”
“血，妈妈留流了好多血！爸爸打妈妈，肚子！”
到了地方，警察叔叔把我放下来，不让我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