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历说给我听。

每天傍晚，我趴在水潭边上，沈一躺在地上，我们头挨着头说话。

“肯定有的，只是太远了，你们还没有发现。”

“是‘我们’。”沈一执拗地纠正我，“老婆，总有一天，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如果师父还在，兴许有办法。可是，他们都死了。

“我们只有彼此了。”沈一声音低低的。

“不久的将来，还有宝宝。”我把肚子递到他掌心，让他感受胎动。沈一终于笑了。

沈一越来越忙了，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类人都没了，爸爸为什么还这样忙？”阿企气咻咻的，总觉得沈一是找借口。

类人少了，队伍里的人心就乱了。失去了最大的统一目标，大家要争了，争食物，争地盘，甚至争对他人的控制权。

阿企不懂，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只是，沈一一向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搅合在一起？

沈一回来得越来越晚，话也越来越少。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也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干脆躲在水底不见他。可是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一定会坐在水潭边，哪怕我不理他，他只能远远看我在水底睡觉、看书、吐泡泡。

在他偶尔看向别处的时候，我会在水底隔着波纹看他，逆着光，好像距离千里万里，如同在看天上的星星一样，可望不可及。

我突然觉得孤寂。

“沈一。”我将头露出水面。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沈一笑得像个孩子，他变戏法一样又拿出几本书，“我又包了新书，有你喜欢的《黄帝内经》。”

“我们分开吧。”我没有接他手上的书，表情严肃地认真看着他，“我想过了，我现在这样，怕是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你说过，你们队伍里妇孺很多，想重新找一个妻子应该不难。”

沈一霍然起身，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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