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口吐鲜血，凝视沈逸，笑得癫狂，“若有来生……我宁可……十六年前春宴……未遇你……”

乔柏鸳鸯身死，我终为小思益复仇。

连日筹划奔波致使我动了胎气，晕倒于沈逸怀中。

醒来时，沈逸守于榻畔，他双眸布满血丝，先是惊喜，继而那光芒熄灭，唯余彻骨寒意，声音仿若浸于寒冰，“为报复一个与你无血缘关联之子，你竟以我们的骨血为饵，何清，于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我双唇干涩，似连发声亦被喉咙哽住。“你都知晓了？”

“往昔我太过信你，未细查小思益身世。如今我不再信你，自能寻得我欲探查之事。”

不再信我了……

他起身，唤御医入内照料我，而后转身离去，未曾回首望我一眼。

我闭目，泪水濡湿鬓发。

乔柏鸳鸯死于王府。虽她先起杀念，然其父亲位高权重。此事之上，对沈逸施压，斥责沈逸宠妾灭妻，致乔柏鸳鸯犯错。即便乔柏鸳鸯有错，圣上定罪亦需斟酌，岂容妾室私下杀人，罔顾国法。

沈逸于朝堂本就举步维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休书由老太妃递与我，乃沈逸亲笔所书。

如同当年，我孤身一人离府，然彼时形单影只，此刻却腹中有子。

我归返居所，携所有姐妹同回。

他许久未来看望我。

生产那日，阵痛令我呻吟不断，汗如雨下，恍惚间见门外有一高大挺拔身影伫立。

11. 尾声：

庆元十三年，我诞下一子，取名沈轩。

我变卖京师产业，携子前往江南，回到故乡。

三岁的沈轩望着我为沈逸所绘画像，稚声问道：“娘亲每日皆为爹爹画像，可是因太过思念爹爹？”

我微笑，轻轻吹干画像墨迹，仿若吹拂那人面庞，“是，娘亲甚为思念他。”

“那为何娘亲不去寻爹爹？抑或爹爹为何不来找娘亲？”

我放下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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