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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不过我已经不太想和他纠缠,尤其是在盛司寒面前。
“随便你信不信,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说完,我抬头看盛司寒:“我们先回家吧。”
盛司寒只是冷冷扫了屋里的人一眼,好似在记住什么。
江幼宁与他对上视线的时候,不自觉羞涩一笑。
沈隽强行压下不服气,继续撂下狠话:
“婚礼我肯定会去,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从家里离开的时候,我一直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钢笔。
盛司寒应该是从李特助那里得知了我回家的消息,下班后来接我。
坐在车上时,我不免有些拘谨。
不过很快消散,因为盛司寒在上车后不久便开始了电话会议。
看着车窗外争相往后的风景,我开始揣摩着我的未婚夫。
真正相见时,我发现他和传闻中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是一样的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连对视都会有压力。
但刚才在沈隽面前对她的维护,尽管是出于身份不得已做的,也让我对他暂时有了改观。
等盛司寒讲完电话,我开口:
“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的,你可以先去忙工作。”
盛司寒眉眼间还带这些倦意:“抱歉,我早该处理好这些的。”
“从明天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脸上一片烫红,我开始摇着手解释: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没说反话,我的意思是……”
但盛司寒垂下眸子,无奈地笑着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
“但我总不能把所有事情推给我的新娘一个人身上吧。”
下车之前,我的耳尖还烫的不行。
原本对盛司寒的一点点小改观。
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夜无眠,我又梦见了十六岁时遇见的男孩。
但离奇的是,原本在梦中模糊的模样,这一次竟然和盛司寒对上了。
我立刻洗了冷水澡,让自己恢复理智。
对盛司寒这样的人动心,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我还是不愿意让任何人替代我心中最纯洁的一处。
我洗漱好,准备今天出门再去挑一件旗袍敬酒服。
但刚下楼,就看见了客厅与爷爷在品茶的盛司寒。
刚消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
原本以为再找一件合适的敬酒服是件很难的事。
毕竟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两家的颜面,稍微有点没做好就成为笑柄。
可盛司寒全程表现的很轻松。
在试了几件旗袍后,他的表情都没什么波澜。
但也没有看出什么满意。
在我继续准备试的时候,他握住了我的手。
对店员开口:
“把唐女士最新用来展示的那件拿来试试。”
我顿时有些错愕。
唐女士是国内最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她如今的作品都是只展示并不售卖的。
而最新设计的一款洛神,更是有价无市。
盛司寒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小声道:“她是我小姨。”
这一句话,便打消了我的所有顾虑。
果不其然,店长早都知晓他的身份,很快便将旗袍送了过来。
“试试吧。”
捧着一根丝线都价值不菲的旗袍时,我十分小心。
但在穿上后,却发现意外合身。
我出门后,看见了盛司寒满意的眼光。
“我就知道它很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