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瞧见我的动作,一脸不耐:
“你莫要胡闹!我娶公主是为平妻之礼,你依旧是正妻!”
我没停下动作,他又缓了缓,轻哄道:
“你若不喜公主。成婚后我会将她放在东院,不会碍着你的眼。”
我放下包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若是和离不行,一封休书也可,我都能接受的。”
谢钰眉头紧皱,终于忍不住嘲讽出声:
“你可有想过你一个瘸子离了府中如何生存?”
我扭过头去仔细地看他,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他眉目清冷一如既往,烛光映衬得更添了几分风流俊逸。
可偏偏就是他,最是懂得如何悄无声息地将刀子捅进我的心坎。
我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长出了冰锥,刺骨寒冷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语气软了几分:
“阿婉,别生气了好不好。”
以前只要谢钰软下语气,我便是再大的气也消了。
人人都知晓我对谢钰用情至深。
所以谢钰肆无忌惮地仗着我的爱慕逼我妥协,逼我咽下所有委屈。
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他了。
我只抬手将拟好的和离书塞到谢钰怀中:
“和离书我已拟好,烦请签字画押。”
谢钰心中怒气翻涌,赌气在和离书上了签了字,大步出门,只扔下一句:
“我放你自由,但愿来日你不要后悔才是!”
他还以为我在耍小性子逼他就范。
只要他跟从前那般一样冷落我,我便会巴巴地回头找他和好。
他却不知道我这一走,就没打算再回来。
6
我一路南下,到了江南水乡。
我没有什么傍身的技艺,唯有一手厨艺还算不错,便想找个酒馆当厨子。
我在江南的酒楼打听了三日,要么不缺人,要么将工钱一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