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是的，正如我先前所说，这里现在没有其他人。”
“张华，你既是我的挚友，也是我的医生，我对你充满感激。”
“……”
“我希望你能以医生的身份，同时作为朋友的身份，回答我两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想问的两个问题，一个是你作为医生必须明确回答的，另一个则是作为朋友必须回答的。”
“好，我会尽力回答。你尽管问吧。”
于峰躺在床上，神情严肃至极。张华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咽了咽口水，心里猜测于峰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以医生的身份，你能明确告诉我吗？我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吧？也许我很快就会离世，对吗？”
“……”
“或许我的提问方式不当，作为医生，你或许难以给出直接的答复。那么，作为朋友，你会怎样告诉我？我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啊，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任何时候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病患在艰难中康复，所以请不要轻易放弃希望。”
“谢谢你的安慰。但坦白说，我并不渴望生存下去。死亡事实上是一种解脱。正因为人们努力挣扎求生，偶尔才能康复。但我的内心并不愿继续活下去，所以也就不可能痊愈。另外，如果我想立下遗嘱，是现在合适，还是稍作等待更为稳妥？”
“嗯，这要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不过，现在立遗嘱也是可以的。”张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回答道。
“谢谢，你的意见至关重要，我明白了。自杀未遂后，我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为了完成遗嘱并得到你的这一回答。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便是想知晓你能给我的答案。”
“我在这里听着，你说吧。但请不要太过于耗费精力，你的生命可能在这之后随时终结。”
于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短暂的静默后，房间已完全被黑暗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