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不敢吭声。
楚子均起身扶着婆母坐下：“儿子好手好脚，再说不是有小丫头吗？”
转身朝我温言道：“娘子劳累了，快坐下吃早饭吧。”
刚坐稳的婆母随意隆起衣袖，拿起筷子：“她还要伺候我们用膳呢，等我们吃完了她再吃。”
我捋了捋因忙碌了一早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忙拿起汤勺给婆母盛了一碗小米粥，又给夫君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
我轻声答道：“夫君快些吃吧，自来媳妇都是伺候婆母吃完饭再吃的，况且我也不饿。”
楚子均没有接我递给他的粥，而是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似惊诧似不忍。
转而他又打量了会儿四周，几个仆从安静地站着，也不像要上前帮忙的样子。
他看向吃得正畅快的婆母，忽然提高了声音：“你下去梳洗吧，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
我一愣，他这是说我？
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怒道：“还不快去把脸洗干净了再来，看着你这潦草我儿怎么吃得下去！”
原来是我影响了他们的食欲。
哼，真是可笑，想当初你们母子吃糠咽菜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讲究？
我克制住心中的不屑，恭敬地退下。
5
小桃早早给我打好了热水候在卧房，我净了面，坐在铜镜前任由小桃给我重新束发。
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憔悴苍老的脸，这些年被这对母子轮番着折磨。
原想着这样的日子马上熬出头了，却不想那刹才竟如此命硬。
没关系，我可以毒死他一次，就可以毒死他第二次。
那老虔婆也一样，迟早要他们一点点还回来。
我正分神之际，忽听得门外响动。
“楚郎，楚郎……听说你没死，我好生高兴，可你怎的不来寻我？”
一女子在院门外期期艾艾地喊，声音婉转娇弱。
不是我那好夫君的红颜知己，醉仙楼的花魁娘子水仙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