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该跪我才是。”

“忤逆不孝的东西。”祖父气得脸色发青。

我轻飘飘道：“祖父若是聪明些，便该讨好我。不然万一我不高兴，进宫后做出了有伤圣上龙体的事，咱们落家78口人，眨眼间便要人头落地了。”

祖父捂着心脏，眼看着又要气晕过去。

“落尘。”父亲沉声开始斥责我。

“刚才的话，父亲也要记住了。”我对他笑道。

“你——”，父亲脸色微怔。

回到院里，翡翠指挥着小丫鬟们收拾东西。

我躺在靠椅上，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背影，

忽然道：“我把那个庄子给你吧。”

翡翠的身影微顿一瞬，转身就跪了下来：“刀山火海，奴婢都要陪着小姐。”

我看着她的发顶，烦躁道：“没必要。我进宫，八成是要死在那里的。”

翡翠猛地抬起头，含泪看着我。

我顿住，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翡翠从没在我面前哭过，她就像一个沉稳可靠的姐姐，一直陪着我，护着我，永远给我带来安全感。

“小姐，”她哭道，“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哪怕是死，我也……夫人那里曾经——”

“不要提母亲。”我沉下脸，打断她，径直进了里屋。

三日后，宫里来人接。父亲送我出门，面色复杂，嘴巴几次张开闭合，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我不耐烦看他作秀的表演，带着收拾好的钱财和翡翠，头也不回地上了辇轿。

父亲，再见吧。

我估摸着，下次再见应该是在地下了。

7

再一次半夜醒来时，我满头大汗。

皇帝睡在旁边，睡姿板正，呼吸平稳。

我忽然来了兴致，凑近看他。

皇帝其实长得不错，剑眉星目，即便闭着眼，也透露着一股九五之尊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我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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