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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动了。
我承认,作为一个从小城镇里爬出来的姑娘,我与快节奏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如果能辞职回家,全心备考,这一次考试,我未必不能上岸。
况且,只是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后,各地的公务员考试就陆陆续续地开始了。
我在心里面一一说服我自己。
尽管我明白,真正的原因,是我还爱着这个家。
那怕这个家它缝缝补补,仍旧是千疮百孔,但它还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
依稀记得,我的妈妈也曾经很爱过我。
在弟弟还没出生的那段岁月,我也曾体验过妈妈毫无保留的爱。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妈妈完全变了。
她变得暴躁宜怒,变得口不择言,变得锱铢必较。
会为了邻居家的植物生长到自家菜地而冲进邻居的菜地里与邻居对骂半小时。
会为了年幼的我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而怒扇我两巴掌。
也会因为弟弟学习成绩不好而拍着桌子大喊大叫,吓得弟弟瑟瑟发抖。
年纪小时我不明白,妈妈为何会把一个碗、一颗菜、一件不起眼的小东西看得比自己的子女还要重要。
后来读了点书,懂了点事,我明白了是因为贫穷。
家贫百事哀。
从前家里穷,小小的我和弟弟跟着爸妈去广州漂泊。
阴凉的桥洞下,到处是衣衫褴褛的人们,几个纸壳拼凑,再铺上一层布,就是一张床。
外地的打工人就这样在桥洞下拥挤地生活。
爸爸在桥洞旁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装箱,就成了我们的家。
妈妈为了补贴家用,就在家旁边开垦了一小块土地,种了一些家常菜。
桥洞下人来人往,总有人手脚不干净,喜欢在我家地里偷偷摸摸薅一把蔬菜带走。
深更半夜,有心思不堪的人,鬼鬼祟祟溜到地里,把刚长出来的小苗全部踩死。
从那以后,白日里,我的工作就是抱着咿咿呀呀还不会说话的弟弟守在菜地旁。
可仍有人厚着脸皮光明正大地来菜地里偷东偷西。
妈妈瘦小的身子挡在我的面前,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争论。
于是,她学会撒泼打滚,学会了冷嘲热讽,学会了泼妇骂街。
夜晚,妈妈拿着一根棍子眯着眼睛守在黑暗中。
她看着瘦小,手中的劲却不小,那是家庭妇女长年干家务活和独自拉扯两个娃不得不养出来的劲。
贼眉鼠眼的人一来,妈妈眼疾手快地狠狠就是一棍,打得黑暗中的那人屁滚尿流,连连告饶。
后来,桥洞下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再也不敢轻视我们一家。
妈妈守护了那一小片菜地。
可妈妈也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小肚鸡肠、污言秽语的人。
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和弟弟,妈妈为我们付出了很多。
我们当子女的,要体谅自己的母亲。
我目睹过母亲的辛苦,所以理解母亲的不易。
我以为家境好起来了,情况就会有所改变。
可这只是我的奢望。
我即将上初中那年,爸妈辛苦赚了些钱,回家建了一栋新房。
四层楼的大房子,为了省钱,妈妈一个人亲自上手装修。
爸爸出去拉货赚钱,妈妈就用小小的肩膀挑着水泥,弯着腰给墙面铺上一块一块的瓷砖,直起身抹平墙面一团一团的腻子粉。
我们住上了新房,最大的功劳是我妈。
有了新家,妈妈好似变得温柔了许多。
有一阵,她不再那么暴躁宜怒,对每个人都是温声细语,笑脸迎人。
可渐渐的,关上门,转过头,她的脸色冰冷了下来,对我和我弟越发苛责严厉。
她拿起了那根鸡毛掸子。
她舍不得打我弟,却舍得打我。
稍有不顺心,就用那根鸡毛掸子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背上。
而每次打我时,她都有借口找我的茬,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的打骂变得理直气壮。
我妈说,都是我的错。
每到这种时候,爸爸都会偷偷摸摸地溜出家门,全当没有看见。
妈妈又变回了从前的妈妈。
暴躁易怒,锱铢必较,污言秽语。
她每天都要扯着嗓子和周围的邻居为了一点不顺心的小事对骂。
有时即使没有任何人惹她,她也要破口大骂几句,那骂声冲破了屋顶,传到了邻居的耳里。
邻居恼火地拉开窗户。
“吵什么吵,每天就知道狗叫!”
“又在这指桑骂魁了是吧,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当面对峙!”
妈妈恼怒地把手上的东西扔了一地,“砰”的一声巨响推开了门。
污言秽语吵翻了天,一个字一个字不受控制地往我耳朵里钻。
我和弟弟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满心期待着妈妈能够吵赢。
她吵赢了,就不会在我和弟弟身上撒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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