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的,我和沈明珠素来不和,有着不共戴天的仇。
我刚出生时,娘亲就血崩没了。
被交给奶娘抚养。
养到七岁。
我爹就带着宋婉萍,我那个继母回来了。
手上还牵着个沈明珠。
大我两岁,让我喊她姐姐。
意思不言而喻,向来他们早在我娘去前就勾搭上了。
所以刚见面,我就推沈明珠下了水池。
我爹震怒,让我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我晕了过去才被放出来。
从此,我和沈明珠活成两个极端。
说我调皮乖张,说她乖巧恬静。
暗卫找了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侯府瞒得死,对外没露丁点。
只说我逃出府外,和情郎私奔。
实际我连府都没出,就埋在柴房前那棵桃树下。
当了桃树的肥料。
死前被断了腿,废了喉。
死后脸连没保住,被地底虫蚁叮咬得不成样子。
虽知道孟洵舟听不见,但我还是在暗卫向他禀报时,喊着让他别信,再找一找我。
实在是太疼了。
我是被活埋的,生前虫蚁密密麻麻爬我脸上,啃食我,撕咬我,却挣脱不得的感受。
我不想死了,还在当他们的口粮。
孟洵舟显然信了,脸色沉沉:「沈清伶,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不信我。
他觉得我在用消失,让他低头,让他来找我。
所以一连几天,他也没过问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