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同桌开局抢我金手指

第3章 保险柜里的玩偶

“利安！安安！

再次经历了一遍代码幻觉，利安不再能清晰回忆起上次强光后发生的一切。

一旁扶着她的小炯无暇顾及形象，像个大爷那样蹲在地上，扯着原本的嗓子一遍遍喊着。

“听得到我讲话吗？

利安睁不开眼睛，也未恢复意识，仅止不住地抽搐着。

此刻一切都被打断，常年落灰的LED灯代替了全场的霓虹。那位从台前拿来酒的服务员停止向前，各种声音的碰撞全被暂停。

人群如同一层层叠加中的波纹，不断扩散着……

“安安！你别吓我！

顾客们见状，全为这个倒地不起的人感到同情，因为Town没有这样的先例。

而被吓得最厉害的，当属Town的员工，他们争先恐后的拨打着特快医护。

“抱歉，检测到您未在服务范围！

所有人一律得到的都只是这句的无限重复。

“这是空梦造成的？

“不知道……幸好我玩不起！

“看起来怪可怜的！

“不对呀，那个红裙子的是男是女？

“……

小炯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像是在下定某个决心。他抱起地上的人，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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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停止抽搐后只剩下呼吸在细微变化着。她能听到外界的一切，但还是紧闭双眼，也不能开口。

她只渐渐感受到周围嘈杂的一切正快速消逝，听觉和触觉同时失去作用，自己现在就如同固体琥珀中的生物……

直到一只很温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利安才得以重温感知层面的呼吸。

“她晕多久了？

“一二……三个小时不到！

“我是说，离开空梦之后的！

“三……快三十分钟了。

利安听出来在和小炯交流的是一位阿婶，脾气有些暴躁。

“知不知道她选择的类型？

“本来是阳光下的公园……

“本来？什么意思，合着你们跑去了别人的空梦？

阿婶对待任何物件的力度都变大了，眼神似乎在说：“真是活该！

“你不知道每种空梦都需要提前通知使用者进行评估？还是说，就是想花钱找死？

“……

阿婶把话说的很绝，小炯根本接不上。

利安使出浑身力气，但仅仅使得面部肌肉微颤抖了一下。

“乖乖躺着！别白费力气，身体动的越多就越难受！

利安放松起来，感受到阿婶的力度变小了很多，引导自己话语的音量也降了下来。

“幸好你的大脑没存储这款空梦，否则我无力回天。

“为什么呀姐姐？

“切，你现在喊我姐姐？

利安憋不住笑，也因如此，她发现自己的嘴部恢复了正常。

“那是因为……它不仅仅包含空梦，还涵盖着某种盗版的意识转换。

“盗版？

“嗯，也就相当于病毒网址。

盗版？病毒网址？难道我去的不是MU的空间？！利安被自己的这个假设吓到，随即发现真的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在回忆？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安安你别动！快放松下来！你的眼睛还睁不开呢！小炯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反馈，立马上前按住了躺着那人的肩膀。

又过了一会儿，利安终于在一声机器鸣声过后睁开了双眼。

利安感受到阿婶在自己额头处摆弄，期间喊来小炯帮忙。她也是在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头上刚刚戴着一款产品。

后患这么严重？利安有一点担心回家不久就会被谭叔看出来。

“姐姐，这就可以走了吗？之后还要过来的吧？

小炯扶紧从梯形床上滑下来的利安，依旧没从她脸上感受到生气。

“不用了，只要别熬夜就行。

“啊？仅此而已吗？

“尽量……别开口或多想，减少思维的转化。

小炯点点头，阿婶径直走过了时不时发着呆的利安，独自收拾了起来。

“走吧，你好好休息，别担心你家老顽固！包在我身上！我后天再去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阿婶望着出去后，被粉紫光照得更加单薄的身影，叹了口气，随即走向里屋。

那儿与外面一切的风格都不同，到处都被收拾得很漂亮，一粒灰尘也没有。

阿婶走近了一个冰箱，没有通上电，里面有一台密码保险柜。她试了一次就成功拿出里面的东西。

“呼——这个你拿回去放她床头。

“咳咳——姐你少抽点儿烟！这儿还有病患呢！见到阿婶追了这么长一段路，小炯很是意外，但她一上来就对着两人吐了口烟。

“熊？娃娃？！

小炯扇走利安身前的烟后，仔细观察起了这个玩偶。

“不是吧姐姐……你以为是在哄三岁小女孩儿睡觉？

阿婶什么也没说，撂下一声轻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炯注意到自己叫的层滴已经到了对面，于是单手扶稳利安，另一只手夹着娃娃朝那里匀速前进。

“真是一个胆大的姑娘！阿婶踩灭脚下的第四根烟，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悲伤事那样，不住地抽泣起来。

直至R区的最后一盏霓虹灯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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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里请求上线！

“忽里请求上线！

一个只有小炯能听到的声音在不断重复着，但他没去理会。

他再次撇过头，看向身旁的人，那人还是把额头贴在玻璃上。

车持续行驶的过程中，利安一直像刚失去记忆那般，随着车里折射影子的范围增加，愈发沉默。

“她刚从那里面出来吧？可惜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小炯点点头，并没有做出回应。

“抱歉，我应该早点把类型全探完的！忽里叹了口气，将信息发送给了小炯。

那怎么会是Ruler的空梦?小炯在心里发出了疑问。

“是呀，当初从上层脱离出来，部分牺牲者的数据被分离。虽然没有哪一位的被完整复制，但还是被某些歪心思动了手脚。

那目前，R区这样的情况多不多?小炯皱起了眉毛。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毕竟想转换我们的数据成功率只有0.00001。但排查过后，有一点特别奇怪……忽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了。

“全区只有Town有一例，恰好是今晚的这个。

小炯瞪大了双眼，这和他之前的猜测重合……

作为直属MU的空梦，这不仅仅是最高领导者同下属交流的空间，更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与使命。

还有一点，当属最高机密——这人借此将获得“永生。

但从某一天开始，抛开自然的生老病死，MU的工作者会在及其意外的情况中死去。尽管领导者额外开展了无数场调研以及空间会议，但一点作用都没起。

直至和MU有关的一切全都转变了方位，这场“感染才结束。

“你说……会不会和那个任职传说有关？忽里的声音将小炯的思绪拉了回来。

行了，别乱讲！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小炯摸了右眼眶一下后，再听不见忽里的声音。

“姑娘！你们目的地到了！司机平稳停在了利安家的街道边。

“好的，谢谢！

小炯忽视了司机听见他声音后的表情，下车到另一侧扶起利安，向着利安家走去。

他现在本该在家照顾妹妹的，但小炯还是一路陪着利安，直至她踏上了楼梯。

“你不是还……

“嘘！小炯铭记阿婶的话于心。见利安状态好了些，他不自觉的微笑了一下。

“没关系！她估计早睡了，她现在可懂事了！

“抱歉……利安感受到自己还不算太清醒。

“道歉给谁？快点把这个抱走去睡个好觉！

利安端详了一会儿熊娃娃，笑着塞回给了小炯。

“哎呀！阿婶特意交代过这个得放你床头！

利安笑了一下，知道不拿走的话两人大概会僵持到明早。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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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难得在泡澡时放起了音乐，她说不清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只觉得，面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反应能力和记忆力也在下降。

而一点点增加的，只有心中倒不出的悲哀。

就像废弃的动物园里被泡入福尔马林的鲨鱼，身体和灵魂都被禁锢着。

利安缓缓合上了眼，忘记自己尚躺在水里，只觉得意识一点点走向了海岸，走向了明卜，走向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对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