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质

第14章 侦办海蛇案

保密局会议室内，姚鼎秋：起立。

陈恭如：诸位请坐，今天我们的会议有两项内容。第一项，毛局长亲自签发委任状。兹委任燕文川同志为国防部保密局江城站上尉副官。燕副官，我代表江城站全体同仁热烈地欢迎你。

燕文川接过委任状并敬了个礼。

陈恭如拿出照片和资料放在会议桌上，继续说道：诸位，会议的第二项内容，督请各位全力以赴，查办海蛇一案。先请诸位看一看。此案是日谍案，以前由局本部直接侦办，我具体负责。我到江城上任后，毛局长让我继续侦办此案。由于关系到党国的最高利益，此案一直处在高度保密状态。

蔡老四：站长，不就是一个日谍案吗？怎么会跟党国的最高利益扯上关系？

陈恭如：当年驻扎在南京大的日军在被遣返回国前，将一份绝密的档案藏了起来，他们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再带回国。这份绝密的档案是日军研制细菌武器的一些核心数据，就在遣返前这个档案被一个叫郭景涛的中国翻译给偷走了。为了追回档案，日军留下了一个代号叫海蛇的潜伏小组，准备在暗中地追查这个郭景涛。

廖忠虎：站长，这郭景涛偷档案的动机是什么？

陈恭如：他是一个汉奸，准备拿这份档案跟国民政府讨价还价，以减轻他的罪行，并且索要巨款外逃。就在郭景涛跟国民政府达成了协议上交这份档案的时候，海蛇小组发现了他并把他击毙。于是，这份档案从此就下落不明了。在半个月前，我追查到了海蛇小组的踪迹，他们订了从南京到广州的火车票，准备绕香港再回到日本。我向毛局长立下了军令状，要在赴江城的路上将海蛇小组一网打尽，找回那份档案。

娄海平：原来我还以为是站长在火车上无意中发现了海蛇小组，弄了半天是站长早有准备。

陈恭如：我原以为这些日特分子已经是瓮中之鳖，那份档案唾手可得，于是在火车上我就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没想到，在他们携带的行李当中并没有找到这份档案。

唐岚：那他们会不会是发现无路可逃了就焚毁了档案？

蔡老四：有这个可能。这日本人就这德行，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陈恭如：不不，我认为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因为当时我们的动作非常迅速，日特分子来不及反应，而且在火车上也没有发现焚烧档案的痕迹。

燕文川：即便是日特分子有销毁这份文件的时间，相信他们也会有备份的。他们这么不容易得到的这份文件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陈恭如：是啊，现在关键的就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将这份档案藏到了什么地方。蔡处长检查了他们所有的行李，一无所获。现在，只有撬开松本五郎的口，才能知道那份档案藏到了什么地方。但是遗憾的很，这家伙精神失常，根本录不到他的口供。

娄海平：站长，这党国要这份档案做什么？难道是想制造细菌武器对付共军？

恭如：不，党国没有研制细菌武器的能力。毛局长命令我们找到这份绝密的档案，是因为有友邦国家愿意用大笔的军援来交换。

燕文川：那这可是违反国际法和日内瓦公约的。

陈恭如：文川，我知道，你学过法学，而且还在地方的法院干过事。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要明白，法只是对普通的民众而言，国家与国家之间，党派与党派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法律可依，只有各自的利益，利益大于一切。懂吗？

燕文川：是是是，卑职见识粗浅。

陈恭如：目前党国在军事上是很被动的，如果能够得到那笔军援，在对于扭转战局，甚至整个党国之命运意义重大。另外，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共产党也在寻找那份绝密的档案。

陈恭如向局本部保证限期拿到海蛇档案，他还不知道在他分析案情的会议室就有人对这份档案志在必得，这个人就坐在他的眼前。他，就是火山。

陈恭如：局本部最新的情报，前一段时间我们抓获共谍的那个高级头目王石坚供出，有一个代号叫火山的共党高级特工已经潜入到了江城，伺机窃取海蛇小组手中的那份绝密档案，我们必须尽快捕获此人，不能让其破坏党国大计。

娄海平：站长，这个火山的真实姓名有吗？

陈恭如：火山的真实身份只是共党情报部几个高层的领导知情，连王石坚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蔡老四：站长，这个局本部的情报是跟咱们放空炮吧？他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们抓谁去？

陈恭如：只要他是一个人，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蔡老四：是。

陈恭如：好，散会。燕副官留下。

陈恭如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拿出所有的资料递给燕文川，说道：来，文川，这算是海蛇案的全部档案，你拿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如果能够破获此案，你可就是党国的大功臣了。

燕文川：叔，不，站长，其实文川志不在于立功受奖，等将来有机会我还是希望我能够教书育人。当然了，眼下既然已经身在军界，我一定会尽力干好我分内之事的。能为你排忧解难，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陈恭如：这就是我特别欣赏你的地方，不以破案作为升官发财的手段，而是作为本职的工作，这样就能心无旁骛，全力地投入。

燕文川：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高尚？

陈恭如：好了好了，我就不吹捧你了。来谈一谈你对案子的想法。

燕文川：眼下接触也不深，也没什么好谈的，谈了也是空谈。但我想如果方便的话，我是不是能亲眼见见这个松本五郎？

陈恭如：也好。

圣母玛利亚医院精神病科外的走廊，廖队长和行动队员正在打牌。

甲：廖队长，娄处长和燕副官来了。

廖忠虎：来、来吧。他又管不了我，打牌。

娄海平：廖队长很有闲情逸致啊。

廖忠虎：娄处长，你说上边派我看这么一个疯子，我再不找点乐子，我不跟他一样了？

燕文川看了看周围，说道：海平，这保安措施好像有点弱。

娄海平：我看也是。

廖忠虎：燕副官，你这一说话就是外行。看着没有？那个、那个屋，还有这个屋，都是警备室，十几个弟兄拿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式装备，还保护个疯子，保护委座都绰绰有余。

燕文川：是、是吗？那还差不多。

廖忠虎：不是，你什么意思？

娄海平：廖队长，您刚才那话说的，这保护一疯子就跟保护委座是一个道理，我没理解错吧？

廖忠虎：不是，那个，老娄，我、我不是这意思，这话不能乱说。

娄海平：跟你逗个乐子，别紧张。

燕文川：廖队长，那这个疯子这两天基本是什么情况？

廖忠虎：什么怎么样？砸，就是砸。对，那个，除了拉小提琴的时候能消停会，其他就是砸。

燕文川：那你们可真优待俘虏，连小提琴都给他准备了。

廖忠虎：优待个屁，你换老子早一枪把他给毙了。

燕文川：那哪来的小、小提琴？

廖忠虎：不是，我说燕副官，你能不能别老学我说话？小提琴就他自己的，他自己的。本来是要收缴的，他不一个劲地问站长要嘛。要是不给，他就要死要活的。

燕文川：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把小提琴，我们在照片上见过的。但这小提琴你们检查过了吗？就给他了。

廖忠虎：检查过了。那个技术处说那个没什么可疑之处。

燕文川：真的就没什么可、可疑的地方了吗？

廖忠虎：不是，你怎么老学我？

娄海平：廖队长，文川，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燕文川想了想说道：对了，海平，我们这么进去，如果这个疯子真像廖队长所说发起疯来是不是有攻击性？我们这么进去是不是要有所准备才好？

廖忠虎：没、没事，我们早就有准备了。你看那护士拿那针，那有镇静剂，上去扎一针，立马撂倒。

燕文川：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大活人一针就能撂倒了？

廖忠虎喊道：能！

娄海平：廖队长，廖队长。文川，你在外面等一会，我们进去先看看。

燕文川：那我看这样也好，那我先。对了，海平，那你们进去也要当心。

娄海平：廖队长，请吧。

廖忠虎：去吧。

娄海平：诶，你们是行动队的。

廖忠虎：好好好，知道了，我来。什么事都我上。

拦住刚打开门，松本五郎就拿起水杯朝廖忠虎砸过来，廖忠虎迅速将门关上才避免了被热水烫到。随后，廖忠虎再次将门打开，便走到松本五郎身边开始与他进行近身搏斗。几个回合下来，松本五郎便被廖忠虎打到。而娄海平趁机叫护士给松本五郎注射镇静剂，没一会工夫，松本五郎便在镇静剂的影响下昏睡过去了。

娄海平走出房间，看了看走廊，叫道：文川，文川。

燕文川从一根柱子后面探出头，叫道：海平。

娄海平走到燕文川身边，说道：你怎么躲到这来了？来来来。没事了，一针撂倒，来。

燕文川走进房间，看了看松本五郎，想道：松本五郎，你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

娄海平看着燕文川，问道：我说你这找什么呢？

燕文川：记得我们在江大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吗？